第 17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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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7 章
花涼想要掙脫魚江離的懷抱，無奈自己的手腕被他箍得緊緊的，魚江離的深眸像是要把她探個幹凈，花涼的內心越發沒底了，她的手抓著他前襟的衣裳，等坐穩了之後，松開的手竟再無處安放，只得虛握的垂於身側，口中小聲掙紮道：“你放開我。”
魚江離聞聲嘴角一扯，他低頭細看懷內的人，“這是怕了？”
花涼的聲音細若蚊蠅，“嗯。”
“這就怕了，你可知今日外面的男人，可要比孤還可怕，那些男人的眼神你難道看不到嗎，他們拿你打趣，你竟還覺得是誇讚，孤教你的東西你是一點也沒聽進去，幾句誇讚竟迷了心。”
花涼又怎麽會不懂，只是她靠近魚江離他便疏離自己，她跟別人走的近一些他又不讓，她看不懂他，又想要迫切的弄明白他對自己的感情，她察覺出了這種奇怪的拉扯，所以她故作冷靜的問道，“王爺很在意這些？”
“孤不在意，孤只是想告訴你，他們心裏的想法！”
“王爺若是不在意，花涼更不在意了！”
“你...近來真是越發大膽了，孤若說一句你便有十句等著孤，你可知從未有人敢這麽跟孤說過話，既然你有自己的主意，那你還來這裏幹什麽？”
花涼看到魚江離冷著的臉，“我，王爺若不想聽花涼說，花涼便不說了，不生氣了好不好？”
“孤沒有生氣，孤只是覺得看不慣！”
“為何看不慣，您不是都要娶樂姑娘了嗎？”花涼想著想著竟然紅了眼眶，又想到他可能真的會娶了樂竹，竟一伸手攬住了魚江離的脖子，下巴抵在他的肩上，“王爺明明在意花涼為何不說。”
魚江離被她突如其來的擁抱嚇了一跳，這回倒是他的手沒處放了，“你在意孤娶樂竹？”
“別動，我就想抱會兒你...”花涼語氣強硬沒有回答他。
她的話音落地，魚江離果然再不動了，一時內心所有的火氣全消了，須臾他竟聽見了抽噎的聲音。
魚江離的內心回想了數遍，他...沒說難聽的話啊，她為、為何就哭了？
他不知所措的任由花涼嬌軟的靠在自己身上，他端坐在那保持著不變的姿勢，可她的腦袋蹭的他頸部癢癢的，手指因為緊張微微顫抖，這世上敢如此大膽的人，便只有她了。
花涼哭夠了離開了他的肩頭，“讓王爺見笑了。”
魚江離竟然低聲的哄起了她，“可是為何哭？孤...說錯話了？其實，孤也不是非要怎樣，孤只是不想...”
只是不想別的男人靠近她，只是醋意橫飛，只是控制不住內心的想法，只是強烈的想要占有，可他不能這麽說，“孤只是覺得那些男人的汙言穢語，不該出現在花涼的耳中，孤聽得不順耳，並沒有責怪花涼的意思。”
為何而哭，因為對他的喜歡，因為她無能為力，她不能說只是搖搖頭。
“孤以後會斟酌用詞，你...能笑一笑嗎？”魚江離試探性的問道。
“笑嗎？”
“嗯。”
花涼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，魚江離一噎，“孤還不懂怎麽哄女孩子開心，你想孤怎麽樣？”
花涼見他這般說，竟然再次嗚嗚哭了起來，她甚至不知道為何而哭，從前她一直小心翼翼的，唯獨在他面前她才能放開，她對每一個人都是謙卑和善的，她哄每一個人開心，敏感的察覺別人的臉色，從未期待別人來哄她。
...可他說了哄她。
魚江離聽見她的哭聲，徹底手足無措起來，他竟然慢慢哼起了曲子。
花涼止住了抽泣，聚精會神的聽著曲調，心卻迷失於他的長睫中，那悠揚的曲子響起，花涼像是乘船行於江上，而她要找的公子遺世獨立於江的那頭，船順流而下她尋著聲音而去，到了那頭卻未尋得他的身影，直到聲音停了下來。
她還久久未能平息，還在找著他的身影，回過神來卻發現他就在自己的身邊，那一雙漆眸終於在她湊過來的時候，掀起了急劇的風浪。
魚江離沒想到她湊近了自己的臉，他有些尷尬的往後仰著身子，而她軟軟的依靠著他。
魚江離屏住了呼吸，少時開口道，“你、你幹什麽？”
“花涼想知道王爺也這般哄過別的女子嗎？”
“未曾。”
“花涼不信。”
魚江離的喉結滾著，她到底知不知道什麽是危險？是他教的東西很難懂，還是她真的沒有任何防備之心，想到這裏他站了起來，或許應該讓她知道男女最大的不同！
花涼離開了魚江離的身子，誰知道他步步緊逼，她不知他為何陡然像變了一副面孔，她只得往後退去，直到無路可逃身子即將貼到冰冷的墻面，被他伸手撈回了懷裏。
他眸中的驚濤駭浪映入她的瞳仁，“你還覺得孤說的是假話嗎？”
空間過於狹小，花涼躲不開他，此時他的胳膊正撐在墻壁上，她甚至不知道他要幹什麽，直到魚江離輕微的偏頭，懷中的人已經醉了一臉緋紅。
花涼試圖去推開他，可他紋絲不動，她徹底的慌了，他的臉近在咫尺，他的的鼻尖、他的唇...
花涼不敢細看，手再次被他抓住了，他把她抵在墻上卻一句話不說，只是用眼睛打量著她的臉。
花涼只覺得胸口喘不上氣，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，雙腿打顫連逃的勇氣都沒了，緊接著她害怕的閉上了眼睛，若是他的吻落下來，她的心怕是會跑出胸腔，此時她又怕又驚。
對於喜歡的人，哪怕是對視也會慌忙避開視線，何況這般親密。
誰知道那個吻遲遲沒有落下，花涼不知道他在幹什麽，便偷偷的睜開了眼睛，才見魚江離正以一種耐人尋味的眼神盯著她看，見她睜眼他嘴角的笑意更加明顯了，她一慌忙用手捂住了臉，插翅難逃。
被他用腿攔住了去路，“孤只想告訴你，你心裏想的事，必須等你成親以後才可以做。”
“花、花涼沒想那些...”
魚江離不依不饒，“沒想哪些？”
“啊？”花涼越發害羞了，她的舌頭似乎打了結，“就、就是、那些...”
魚江離笑了起來，整張臉妖孽的不像樣子，他越笑花涼越想逃，“若是以後有人傾慕花涼，花涼一定要記得孤說的話，若是那小子動手動腳，孤...便直接把他埋了。”
“至於更深的一方面，孤畢竟是男子不方便講，孤會替你找一個宮內資深的教引嬤嬤來教導你，方便你熟悉宮內的情況。”
“宮內？王爺想送花涼入宮？”
魚江離毫不避諱，“是。”
花涼的心涼了，“所以王爺是因為這些，才不讓花涼接觸別的男人的嗎？王爺想把花涼送給誰？這些東西花涼懂的，定不會因為別人影響了自己的名聲，王爺滿意了嗎？”
“事成...孤會接你回來。”
“回來，回哪裏，王府嗎？王爺迫切的想送花涼離開，是想跟樂姑娘成親吧，王爺深謀遠慮顧全大局，花涼理解，可是花涼內心的天地很小，只能裝下一個人。”
從遇見他，花涼的內心便只能盛下他了，花涼說著話大顆的眼淚往下掉落，“倘若王爺不是出身宮廷，這裏面可會多放進一個人。”她目不轉睛的凝視著魚江離的臉，手指著他的心口，見他不答，她已有了答案。
這趟南方之行魚江離和太守的話，花涼似乎明白了他的野心抱負，他心中裝的不可能只是她一人。
倘若有選擇，被放棄的那個人一定是她，他的內心裝著天下的百姓，他不可能娶一個平平無奇的女子為妻，而她要替他入宮。
那座牢她以為她逃了出來，不曾想外面的天地，僅一個門第之間她便跨不過。
花涼草草的擦掉了眼淚，踮起腳尖在魚江離不可思議的目光中，吻住了他的唇，她一點點的探索著，手環著他的長頸，臉上的淚掉沾濕了魚江離的衣襟，可她沒有停下來，她知道以後她再也沒有這種機會了。
而魚江離沒有推開她，他睜著眸子仔細的註視著她的臉，內心裂出了一條血肉模糊的口子，心莫名的難過起來，兩人心照不宣的投入，直到熱烈之後的平靜。
許久她終於松開了他，“感謝王爺成全，給了花涼最後的體面，這是花涼最勇敢的一次，花涼喜歡魚江離，即便這條大魚並不屬於小溪，只屬於大江大河，但是對花涼來說足夠了。
魚江離終於知道了那條口子是隔住兩人的邊界，他難過的在心內畫了一條線，把她擋在了線外，若是一開始知道會這般難過，他又怎會放她進來，悲傷淹沒了他，“孤...”
“花涼已經懂了，王爺可以給花涼任何，唯獨不能是感情，對嗎，可你...為何不躲？”
為何魚江離不知道，他只知他舍不得，他瞥著她眼睛裏的淚水，他答不出來，花涼也不想他回答，無論如何都是失望，何必聽他親口說出來呢，她怔怔的凝望著他道，“...魚江離。”
魚江離聽見她喊自己的名字，第一次嚴肅的回道：“嗯。”
花涼有很多話要說，可是她卻什麽也說不出來，比如本不該暴露的喜歡，已經支離破碎了，她動了動唇道，“王爺，早些歇息吧。”轉身早已淚如雨下，她沒有回頭。
魚江離楞在原地，他沒有挽留，從一開始他便錯了，他取下了身上的荷包，那裏面是她送的平安福，他早已打開查看過了，還有一行需要仔細看的清秀小字，“我喜歡你。”
他攥緊了荷包，眉頭凝上了一團陰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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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涼想要掙脫魚江離的懷抱，無奈自己的手腕被他箍得緊緊的，魚江離的深眸像是要把她探個幹凈，花涼的內心越發沒底了，她的手抓著他前襟的衣裳，等坐穩了之後，松開的手竟再無處安放，只得虛握的垂於身側，口中小聲掙紮道：“你放開我。”
魚江離聞聲嘴角一扯，他低頭細看懷內的人，“這是怕了？”
花涼的聲音細若蚊蠅，“嗯。”
“這就怕了，你可知今日外面的男人，可要比孤還可怕，那些男人的眼神你難道看不到嗎，他們拿你打趣，你竟還覺得是誇讚，孤教你的東西你是一點也沒聽進去，幾句誇讚竟迷了心。”
花涼又怎麽會不懂，只是她靠近魚江離他便疏離自己，她跟別人走的近一些他又不讓，她看不懂他，又想要迫切的弄明白他對自己的感情，她察覺出了這種奇怪的拉扯，所以她故作冷靜的問道，“王爺很在意這些？”
“孤不在意，孤只是想告訴你，他們心裏的想法！”
“王爺若是不在意，花涼更不在意了！”
“你...近來真是越發大膽了，孤若說一句你便有十句等著孤，你可知從未有人敢這麽跟孤說過話，既然你有自己的主意，那你還來這裏幹什麽？”
花涼看到魚江離冷著的臉，“我，王爺若不想聽花涼說，花涼便不說了，不生氣了好不好？”
“孤沒有生氣，孤只是覺得看不慣！”
“為何看不慣，您不是都要娶樂姑娘了嗎？”花涼想著想著竟然紅了眼眶，又想到他可能真的會娶了樂竹，竟一伸手攬住了魚江離的脖子，下巴抵在他的肩上，“王爺明明在意花涼為何不說。”
魚江離被她突如其來的擁抱嚇了一跳，這回倒是他的手沒處放了，“你在意孤娶樂竹？”
“別動，我就想抱會兒你...”花涼語氣強硬沒有回答他。
她的話音落地，魚江離果然再不動了，一時內心所有的火氣全消了，須臾他竟聽見了抽噎的聲音。
魚江離的內心回想了數遍，他...沒說難聽的話啊，她為、為何就哭了？
他不知所措的任由花涼嬌軟的靠在自己身上，他端坐在那保持著不變的姿勢，可她的腦袋蹭的他頸部癢癢的，手指因為緊張微微顫抖，這世上敢如此大膽的人，便只有她了。
花涼哭夠了離開了他的肩頭，“讓王爺見笑了。”
魚江離竟然低聲的哄起了她，“可是為何哭？孤...說錯話了？其實，孤也不是非要怎樣，孤只是不想...”
只是不想別的男人靠近她，只是醋意橫飛，只是控制不住內心的想法，只是強烈的想要占有，可他不能這麽說，“孤只是覺得那些男人的汙言穢語，不該出現在花涼的耳中，孤聽得不順耳，並沒有責怪花涼的意思。”
為何而哭，因為對他的喜歡，因為她無能為力，她不能說只是搖搖頭。
“孤以後會斟酌用詞，你...能笑一笑嗎？”魚江離試探性的問道。
“笑嗎？”
“嗯。”
花涼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，魚江離一噎，“孤還不懂怎麽哄女孩子開心，你想孤怎麽樣？”
花涼見他這般說，竟然再次嗚嗚哭了起來，她甚至不知道為何而哭，從前她一直小心翼翼的，唯獨在他面前她才能放開，她對每一個人都是謙卑和善的，她哄每一個人開心，敏感的察覺別人的臉色，從未期待別人來哄她。
...可他說了哄她。
魚江離聽見她的哭聲，徹底手足無措起來，他竟然慢慢哼起了曲子。
花涼止住了抽泣，聚精會神的聽著曲調，心卻迷失於他的長睫中，那悠揚的曲子響起，花涼像是乘船行於江上，而她要找的公子遺世獨立於江的那頭，船順流而下她尋著聲音而去，到了那頭卻未尋得他的身影，直到聲音停了下來。
她還久久未能平息，還在找著他的身影，回過神來卻發現他就在自己的身邊，那一雙漆眸終於在她湊過來的時候，掀起了急劇的風浪。
魚江離沒想到她湊近了自己的臉，他有些尷尬的往後仰著身子，而她軟軟的依靠著他。
魚江離屏住了呼吸，少時開口道，“你、你幹什麽？”
“花涼想知道王爺也這般哄過別的女子嗎？”
“未曾。”
“花涼不信。”
魚江離的喉結滾著，她到底知不知道什麽是危險？是他教的東西很難懂，還是她真的沒有任何防備之心，想到這裏他站了起來，或許應該讓她知道男女最大的不同！
花涼離開了魚江離的身子，誰知道他步步緊逼，她不知他為何陡然像變了一副面孔，她只得往後退去，直到無路可逃身子即將貼到冰冷的墻面，被他伸手撈回了懷裏。
他眸中的驚濤駭浪映入她的瞳仁，“你還覺得孤說的是假話嗎？”
空間過於狹小，花涼躲不開他，此時他的胳膊正撐在墻壁上，她甚至不知道他要幹什麽，直到魚江離輕微的偏頭，懷中的人已經醉了一臉緋紅。
花涼試圖去推開他，可他紋絲不動，她徹底的慌了，他的臉近在咫尺，他的的鼻尖、他的唇...
花涼不敢細看，手再次被他抓住了，他把她抵在墻上卻一句話不說，只是用眼睛打量著她的臉。
花涼只覺得胸口喘不上氣，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，雙腿打顫連逃的勇氣都沒了，緊接著她害怕的閉上了眼睛，若是他的吻落下來，她的心怕是會跑出胸腔，此時她又怕又驚。
對於喜歡的人，哪怕是對視也會慌忙避開視線，何況這般親密。
誰知道那個吻遲遲沒有落下，花涼不知道他在幹什麽，便偷偷的睜開了眼睛，才見魚江離正以一種耐人尋味的眼神盯著她看，見她睜眼他嘴角的笑意更加明顯了，她一慌忙用手捂住了臉，插翅難逃。
被他用腿攔住了去路，“孤只想告訴你，你心裏想的事，必須等你成親以後才可以做。”
“花、花涼沒想那些...”
魚江離不依不饒，“沒想哪些？”
“啊？”花涼越發害羞了，她的舌頭似乎打了結，“就、就是、那些...”
魚江離笑了起來，整張臉妖孽的不像樣子，他越笑花涼越想逃，“若是以後有人傾慕花涼，花涼一定要記得孤說的話，若是那小子動手動腳，孤...便直接把他埋了。”
“至於更深的一方面，孤畢竟是男子不方便講，孤會替你找一個宮內資深的教引嬤嬤來教導你，方便你熟悉宮內的情況。”
“宮內？王爺想送花涼入宮？”
魚江離毫不避諱，“是。”
花涼的心涼了，“所以王爺是因為這些，才不讓花涼接觸別的男人的嗎？王爺想把花涼送給誰？這些東西花涼懂的，定不會因為別人影響了自己的名聲，王爺滿意了嗎？”
“事成...孤會接你回來。”
“回來，回哪裏，王府嗎？王爺迫切的想送花涼離開，是想跟樂姑娘成親吧，王爺深謀遠慮顧全大局，花涼理解，可是花涼內心的天地很小，只能裝下一個人。”
從遇見他，花涼的內心便只能盛下他了，花涼說著話大顆的眼淚往下掉落，“倘若王爺不是出身宮廷，這裏面可會多放進一個人。”她目不轉睛的凝視著魚江離的臉，手指著他的心口，見他不答，她已有了答案。
這趟南方之行魚江離和太守的話，花涼似乎明白了他的野心抱負，他心中裝的不可能只是她一人。
倘若有選擇，被放棄的那個人一定是她，他的內心裝著天下的百姓，他不可能娶一個平平無奇的女子為妻，而她要替他入宮。
那座牢她以為她逃了出來，不曾想外面的天地，僅一個門第之間她便跨不過。
花涼草草的擦掉了眼淚，踮起腳尖在魚江離不可思議的目光中，吻住了他的唇，她一點點的探索著，手環著他的長頸，臉上的淚掉沾濕了魚江離的衣襟，可她沒有停下來，她知道以後她再也沒有這種機會了。
而魚江離沒有推開她，他睜著眸子仔細的註視著她的臉，內心裂出了一條血肉模糊的口子，心莫名的難過起來，兩人心照不宣的投入，直到熱烈之後的平靜。
許久她終於松開了他，“感謝王爺成全，給了花涼最後的體面，這是花涼最勇敢的一次，花涼喜歡魚江離，即便這條大魚並不屬於小溪，只屬於大江大河，但是對花涼來說足夠了。
魚江離終於知道了那條口子是隔住兩人的邊界，他難過的在心內畫了一條線，把她擋在了線外，若是一開始知道會這般難過，他又怎會放她進來，悲傷淹沒了他，“孤...”
“花涼已經懂了，王爺可以給花涼任何，唯獨不能是感情，對嗎，可你...為何不躲？”
為何魚江離不知道，他只知他舍不得，他瞥著她眼睛裏的淚水，他答不出來，花涼也不想他回答，無論如何都是失望，何必聽他親口說出來呢，她怔怔的凝望著他道，“...魚江離。”
魚江離聽見她喊自己的名字，第一次嚴肅的回道：“嗯。”
花涼有很多話要說，可是她卻什麽也說不出來，比如本不該暴露的喜歡，已經支離破碎了，她動了動唇道，“王爺，早些歇息吧。”轉身早已淚如雨下，她沒有回頭。
魚江離楞在原地，他沒有挽留，從一開始他便錯了，他取下了身上的荷包，那裏面是她送的平安福，他早已打開查看過了，還有一行需要仔細看的清秀小字，“我喜歡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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